［虫绿］Someone first to fall #上
Story：Peter Parker爱上了自己的挚友Harry Osborn，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意。
Peter Parker / Harry Osborn
*OOC注意 / 超凡虫绿 / 和格温是好闺蜜的虫 / 黑化前还不中二的绿
悄悄写一个小短篇，天真可爱的荷兰虫吃多了来点直男青年加菲虫的爱情故事吧，加菲虫和涵涵绿也能很甜惹…大概，但菜如我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的好
1
Peter Parker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已经有过了太多的意外。
失去父母，失去Ben叔，成为蜘蛛侠，爱上Harry Osborn。
如果那双如同斐济海洋般清澈透明的蓝眼睛和与深秋麦田如出一辙的金棕色头发还不足以成为理由的话，Peter可以和你说上一整天Harry迷人的地方。
当然，悄悄地说。
Peter熟门熟路的穿越结构复杂的OSCORP大厦，他谢绝了Felicia善意的指引，独自一人来到顶楼——占据了整栋大厦最佳位置的总裁办公室， 而Peter则被给予了优先度极高的生物通行证，他让门上的安保装置扫描了他的瞳膜，在快速的认证程序之后他推开了精致却又易碎的大门，“hey，Harry。”埋头桌案的青年闻声抬起头，然后一如往常的对Peter露出了笑容。
“喔，你来了。”青年离座起身，这个笑容总是那么好看，尤其是配上他因长时间埋首工作而有些凌乱的金发：“Peter。”
现在Peter Parker有些无措了，事实上他总是在他的Harry面前显得不知所措，何况对方还在用他低沉而又好听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是啊，你知道下课之后总是很无聊...特别是当你朋友和你不在一个班级。”
Harry微微垂下脑袋，他在隐藏他更加深的笑意：“今天周四——这就是你这个礼拜来了四天的理由？”
“你们都爱这么问，呃...其实我也没打算来的这么频繁，我的意思是——”Peter听上去像是在辩解。Harry看着自己，喔该死，他的眼睛蓝得太漂亮了。
——
当Peter这个礼拜第四次来到OSCORP大厦，并站在Gwen背后试图拍对方肩膀的时候，金发女孩儿转过头来，在她看见Peter的一瞬间，Gwen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以一种极为夸张的表情。
“Peter Parker！”最近的她几乎快被这只小蜘蛛侠给烦死了：“又是你，我都开始觉得自己甚至对你有超凡的蜘蛛感应！”
Peter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一脸怒气的Gwen：“…抱歉。”除此之外可怜的男孩说不出一句话。
“当然了，一个被你骚扰了整整一个学期的无助女孩当然值得你的一句道歉。”Gwen长叹一口气抱怨到：“整个学期，之前几个月一周两三次的频率我还可以勉强忍受，可你看看现在——一周五天，你每天都要占用我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只为了给你打掩护？”
“我真的很抱歉Gwen，可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借口了。”Peter低着脑袋，他看上去有些沮丧。
Gwen反驳：“见朋友可不需要找借口。”与此同时她向对面办公桌的男同事示意，以表达自己必须离席片刻。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马上就明白了，他比了个ok的手势作为回应。
事实上Gwen的同事们早已习惯Peter每天准时的访问，毕竟这是他们热心总裁所钦定的——Gwen Stacy小姐有权在Peter Parker来访时获得短暂的休息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
这一切都源于Peter拙劣的小谎言，当Harry带着他熟悉的笑容询问频繁来访总裁办公室的理由时，Peter花了两秒钟想出来的小谎言。
「你知道的，Gwen是你的员工……」
Harry先是楞了一下，但十分迅速地，迅速到蜘蛛侠都没注意到，便将自已的表情调整回最佳状态。
「是的，我居然忘了你的女朋友在OSCORP实习。」
Peter想他当时应该是做了解释。
「其实Gwen不是我的女朋友。」
而他的Harry则一如既往的体贴，他总是能为Peter考虑。
「还不是，我懂。Stacy小姐看上去就不那么好搞定。」
“OSCORP是一家在科学、生物方面贡献十分的巨大公司，这份实习对我和我的毕业论文十分重要，也十分有意义。”
Peter忘了自己那天还和Harry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对方将他的生物信息录入了公司的安保系统，然后承诺会帮他一把。
“这么说也许会伤害我们的感情，但是Peter我很抱歉，每天一个小时实在有些打扰到我的工作了。”
帮自己一把？帮什么？哦对，Harry说要帮自己追到Gwen Stacy。
“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Peter！？”
“……当然！我当然在听！可我根本不想追Gwen！”Peter终于被Gwen以不适合在办公室休息区使用的音量拉回了现实，代价是至少5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朝他们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Gwen再次叹气，她似乎已经生不出气来了：“关于这点我们早就谈过了，事到如今你再提出来我甚至都感觉不到尴尬。”
“无意冒犯，抱歉……”Peter向着面前的金发女孩道歉，Gwen从不是一个习惯被拒绝的人，多数时候都是她在拒绝别人。而她和Peter之间的故事……这里面有些复杂，当下他们只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仅此而已。
“接受你的道歉，可是Peter，”万幸Gwen是个大度的女孩，她原谅了没礼貌的小蜘蛛：“你不能每天都以来找我为借口，我的实习期也只剩下半年了，”她甚至还给了小蜘蛛感情方面的建议。
“你得自己去告诉Harry这一切。”
——
那双蓝眼睛依旧带着温暖的笑意注视着Peter，而他的主人则向着Peter走来。
“这当然是一个玩笑，我的朋友。”Harry来到Peter身边，他比Peter矮了半个头，但十分自然地勾上了对方的肩膀，“你知道的，没有人比我更期待和你每天的见面时间了。”
也许是Harry的笑对他而言太有感染力，Peter也露出了舒心的表情，虽然和Harry比起来Peter笑得多少有些傻。
Peter感受到Harry的手在他背上有力地拍了一下，随后他离开了Peter——瞬间Peter又一次心悸了，喔，这当然不是Harry的错，Peter有些太过敏感，他的Harry只是走向了酒柜，那个足有一人高的酒柜，他打开了柜门，花了几秒钟挑选出了两瓶酒。
接着Peter就看到Harry用他苍白而又纤长的手指夹住瓶颈，然后向他转身。Harry微抬下巴，似乎在询问Peter的意思。
“呃...”Peter一瞬间失语。“我想，左边那瓶？”
“Good choice.”
先是开瓶的闷响，随后酒瓶与酒杯的碰撞声接踵而至，Harry先为坐在柔软的小羊皮沙发上的Peter倒了一小杯酒，随后再是他自己——他们两个都知道Peter酒量不佳，特别是在Peter几次饮酒过量差点造成总裁办公室物质损失的时候。
可Harry的酒量比起Peter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他偏心地为自己的杯子多倒了一些，并举杯一饮而尽，然后他便在Peter旁边坐下，问对方：“学校怎么样？”
Peter如实回答：“还是那样，不过差不多该为毕业做准备了。”
“那提前恭喜你了，”Harry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我有时候还挺羡慕你们的大学生活的。”
“相信我大多数大学生更羡慕你的生活。”Peter向后靠去，他喜欢Harry办公室的这张沙发，毕竟他家里的布艺沙发一辈子都比不上这整张的小羊皮。
Harry也向后靠在沙发上，他抬头看着高高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或许我们可以交换体验一天对方的生活，”他放下了杯子，似乎在两杯之后对酒开始不甚满意了起来，“这样你就不会羡慕我了。”
Peter转头看着Harry，他注视着远方的样子令人着迷，“最近还是很忙？”
“我父亲的烂摊子可没那么好收拾。”Peter甚至可以听到对方微不可闻的轻叹。
Peter不便于评价Harry的父亲，说实话他对Norman Osborn一向不抱有好感，也无法苟同他对待Harry的态度，但此时无声的沉默似乎更胜于几句缥缈的安慰。
而在短暂的静谧后Harry突然转过身来看着Peter，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透蓝色的瞳孔注视着面前的人，Peter甚至能透过它看见自己的倒影。
“或许你毕业之后会愿意来帮我，”Harry说，他的双唇很薄，淡粉色也与他苍白的肌肤无比协调：“总裁助理！…或是你喜欢的科研部门，我都会很乐意让你来。”
Peter没有料到Harry会说这样的话，他一时没法反应过来。而Harry好像以为他对于OSCORP公司没什么兴趣，他的表情比起刚才多了一点克制，但他依旧用期待的眼神看着Peter。
事实上Peter将来的梦想的确是成为一个摄影师而非公司职员，不过Peter也当然愿意让Harry的OSCORP成为例外，他听见Harry补充道：“只是一个关于你未来职业的小建议而已……”
Peter则打断了：“当然，我很愿意来OSCORP。”
现在Harry露出了喜悦的表情，Peter从小就喜欢逗Harry开心，因为Harry的喜悦总能让他自己也心情晴朗起来。
“而且…你能和Stacy小姐成为同事。”Harry说，他甚至还拍了拍Peter的肩膀。
即使一切关于Gwen的话题的起源几乎都是Peter，他也从不喜欢和Harry谈论这些，这就仿佛她是Harry的暧昧对象一样。
于是他反驳到：“Harry，这从来不是重点。”
而敏感的Harry当然能感受到Peter语气中那一丝……也许称得上是烦躁的情绪，所以他问：“你…和Stacy小姐吵架了？”
“不…当然不，”就是她嫌我又烦又怂而已，Peter默默地抱怨，但他尽量没有表现出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愿意来OSCORP完全出自自己的想法。”
“这句话是你这个礼拜最让我开心的一句了，”说着Harry又起身重新拿起了酒杯：“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傻，但我有时还是挺羡慕Stacy小姐的。”
话题绕不开Gwen！而且纽约好邻居蜘蛛侠居然毫无办法！所以Peter只能顺着问下去：“…为什么？”
Harry看了一眼Peter，但很快便将视线转向别处：“…有一个每天都愿意来找她的男友？或许吧，她被爱着。”说到这里Harry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到：“当然她值得这一切。”
此刻的Peter忽然很想抱住Harry然后给他一些安慰的话语，即使Harry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他就是固执的觉得现在的Harry是脆弱的。
他知道Harry并不幸福的家庭和童年，也知道Harry从小就渴望着爱情，各种各样的爱情，但他不知道Harry是否需要这份来自挚友，却又超越友谊的爱情。
所以他只能用最不逾矩的方法表达自己对Harry的爱情——就像世界上所有的好兄弟一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故作轻松地开他玩笑：“所以你也需要一个每天都会来看望你的男友？”
对于这个玩笑Harry也捧场地笑了，他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逗趣地问对方：“每天都来看望我的家伙好像叫Peter Parker？”
Peter也摆出搞怪的表情：“嗯…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Harry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他注视着Peter，而Peter也注视着他。
“……可我不想要眉毛这么难看的男友。”数秒的停顿后Harry轻声说。
Harry总是嘴上不饶人，从小就这样。嘴笨的Peter说不过他，只好用武力让对方屈服，可说是武力Peter却从不敢真正用力气，因为小时候的Harry就像一个易碎的洋娃娃，当然现在也是，所以Peter下意识地便把Harry拉扯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用力揉乱了对方漂亮而柔软的金发，就像儿时那样，而Harry则在他的怀里挣扎着笑个不停，两人就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打闹稍微告一段落，略有些孩子气的笑容却未从两人脸上消失。Harry索性放松身体侧靠在了Peter的腹部，Peter的手也还没来的从Harry的头上移开。他们互相注视着对方，Peter也再一次溺死在Harry的蓝眼睛里。
“谢谢你，Pete。”Harry看着他说。
Peter喜欢Harry叫他Pete，因为那代表着此刻的Harry满意自己所做的一切。
Harry自顾自的说着：“你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而你每天的到来成了我最大的慰藉。”
Peter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能本能般的轻轻抚摸Harry的脑袋。
“即使你来这里的原因…… ”Harry的声音很轻，也许是有些困了，他看向Peter的蓝眼睛也半眯了起来。
“…但我不介意这些。”
Peter记得Harry曾和他抱怨过自己总是浅眠，偶尔甚至会有夜不能寐的日子，但现在的Harry舒服地半靠半躺在Peter的身上，他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呼吸也变得平稳了起来，Harry看上去睡得很安稳。
他看着睡着的他，内心突然被一股悸动所支配。
2
“不，我下班之后没事但我也不想和你见面。”透过电话，Gwen的语气听上去更加冰冷。
Peter却仍然不依不饶：“Gwen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
“不，我说不就是不！”Gwen几乎在吼：“我又不是你的监护人，况且你早就成年了！”
“可我真的很需要一些建议，”Peter恳求对方，他顿了顿，说到：“或许这能结束你每天都要被我骚扰的噩梦。”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Peter确认对方是否还在电话前：“Gwen？”
“你说真的？”Gwen开口了，她的语气里带着怀疑，但却藏不住一丝期待：“你要是决定放弃追求Harry了那我愿意勉为其难听听你的失恋故事。”
“不不不…”Peter很是无奈：“其实正相反，我打算告诉他一切。”
“…………”
这下电话那头是真的陷入了寂静，如果忽视那些背景音的话。
“呃…Gwen…？”Peter甚至开始怀疑今天的Gwen是不是有些身体不适，或者是终于被自己烦傻了之类的，毕竟她很少这么不在状态。
过了许久，久到Peter都快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电话，Gwen才缓缓开口：“……或许我们的确有必要见一面，见面谈谈你的…感情问题。”
两人约在了OSCORP大厦附近的咖啡馆，Peter早早地就到了，他找了个靠落地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摩卡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等待Gwen的到来。
Gwen在日落的时候踏着金色的夕阳出现在店内。她依旧穿着上午和Peter见面时的淡粉色职业装，只不过外套被挂在了手臂上，气息也不太平稳，看上去是尽可能快得赴了约。
找到Peter的位子，她走了过来，坐下然后解释到：“我有时会在下班后弥补被你占用的那一个小时——自愿的。虽然你的Harry贴心地给了我特殊待遇，但这多少有些不妥。”
Peter失语，他想向Gwen道歉，但又觉得有些违和，想不出台词的Peter只好用自己深琥珀色的大眼睛饱含歉意地看着对方。
“…别这么看我，”Gwen微微扭过头，“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Peter叫来了服务员，他为Gwen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和一块蓝莓提子蛋糕，他们来这家店喝过几次下午茶，Peter记得Gwen的喜好。
“现在来聊聊你的正事吧，”金发女孩儿开口，“你和Harry发生了什么？”
Peter想把今天发生的所有都告诉Gwen，但又发现这些事情过于琐碎无从说起，看着Gwen的Peter动了动嘴却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比我想象的更喜欢Harry。”
而Gwen没有立即回答或者嘲笑Peter，她也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有些无措的大男孩儿，此时服务员端来了咖啡和蛋糕，她轻声道谢，然后优雅地拿起杯子啜饮了一口。
“是啊，你看上去就很喜欢他。”半响，Gwen才说话，“你没有不去试试的理由。”
Peter愣了愣，他没有想到Gwen会如此支持他的想法，至少在支持之前也该为他分析分析其中利弊，Peter说：“可我们只是朋友…同性朋友。”
“可你爱他，不是吗？”Gwen说得理所当然：“还是说你满足于和他见面都要找一堆借口的现在？”
Peter立马回应：“当然不…！我只是……”
“你害怕，”Gwen眼神锐利地看着Peter：“你怕表白失败会连朋友都当不成。”
“…不是的。”Peter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是怕Harry会觉得……会觉得我背叛了他。”
现在再一次轮到Gwen沉默了。
“他从来都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高高在上，他…”Peter断断续续地说：“他一直是个脆弱的家伙。我害怕…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好友对他抱有这样的感情。”
Gwen依然沉默着，她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她微微抬头看向Peter，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了落地窗外的一抹金色。
